第657章 生意与生意间

芸湖边儿，草坪之上，我享受着与梁悠悠的温馨时刻。短暂的温馨过后，我站起身走到离芸湖很近的地方打量。

梁悠悠也走过来，深吸口气说：“看样子在这儿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不过能体会到春生来此时的心境，也知这里并非是杀人抛尸的好地儿。”我双手插兜，直了直身子说：“春生来此，就算是不见不散，最多也只是等到日落，他还没到深情的地步，所以不可能等上整晚。”

“是啊，若不天黑，四周便有聚餐之人，凶手下不了手。”梁悠悠说道。

“只是春生离了这儿，又会去哪？”我看向湖面，若有所思地说：“按照于霆所说，春生身边姑娘众多，但却又并非情侣关系，是这些姑娘都不合适？我看未必，或许只是春生长相讨喜，姑娘们愿意跟他交朋友。”

“父母早逝，于霆算是他相处较多朋友，也没见过那些姑娘，要从姑娘身上查起，怕是有难度。”梁悠悠说道。

“还得去问问烤鸭店老板才行，要是有联系密切的朋友，没准会去那边找过春生。”我说完回到树边儿，将背包背起，然后拿着吃完面的空碗。两个空碗还需送回到摊位上才行。

与梁悠悠离开芸湖，送了碗，我便取车骑着，跟梁悠悠去往烤鸭铺。这条街上就一家烤鸭店，此时屋里有几个客人正在买烤鸭。烤鸭店老板将烤鸭用报纸包上，客人若有需要，便会切开。

屋内也有两张桌子，柜台旁有个酒缸，客人也可以在这吃着烤鸭喝上两杯。等老板忙完，几个客人离开，我才与梁悠悠走进去。老板见是我们，便说：“见到春生了？”

“没，他没在家中，邻居说似乎是出了趟远门还没回来。”我跟梁悠悠坐到小椅子上，然后喊来老板也坐下。

“没听说春生有什么出游计划啊。”坐下身后，老板用衣服擦了擦手，接着说：“他要是出远门，需要几天肯定会跟我说的。”

“所以这件事便有些奇怪。”我摊了下手：“又过来，是想询问您，对面那家钟表行，是否常来订烤鸭？”

“不常，以前没来过，就前阵子相对比较频繁。他家不是有个闺女吗？”老板挠了挠头，然后说：“我见她总过来，又几日连续吃了几天烤鸭，说是很喜欢我们家烤鸭的味道，她父亲也蛮爱吃的。”

“每次来应该都是春生接待吧？”我问。

“没错，这边主要春生负责，我是负责烤鸭子，在后面。”老板直了直身子说：“不过我会时常出来溜达，来了客人收钱时，春生也喊我。其实这孩子我挺信任的，不止一次我说让他收了钱给我就行，不过春生说钱的事儿应谨慎些，万一账对不上，说不清。”

“这烤鸭店一天能卖出多少只鸭子？”梁悠悠似乎是自己好奇，于是询问。

“看时候，平常的话一天二三十只没得问题，过年过节的，一天怎么着也得上百只。”老板说道：“前两天端午节，我这边一上午就卖了一百二十只，春生不在，那天是给我忙坏了，前后的跑。”

端午节当晚，拉黄包车的在角楼发现了程子怡尸体，但程子怡的死亡时间，还需往前在推。“春生是在端午节之前请假的？”我问。

“这孩子知道过节咱这铺子肯定忙不过来，他应心里有谱。我本以为端午节那天他会过来，结果没过来。我总算对付了下来，这两天就没那么忙碌了。他是……端午节前三天，留下的请假条子。”老板想了想说道：“是晚上收拾完我关上铺子，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条子的，他没有亲口对我说。”

“春生请假前，钟表铺子老板的女儿是否也来买过烤鸭？”我问。

老板仔细回忆了下，然后说：“来过，我想了起来，还给春生送了一幅画。画像里画的是春生，他拿给我看了，我说真没想到那个女孩还会画画，画的也还成。”

当晚春生塞了请假条子，回到家后拿着浆糊将画贴在了家里墙上：“除了画，应该还有个条子吧？”

“那不知，春生只给我看了画像，问画的好不好，条子我没看见。”老板摇了摇头，然后说：“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忙追问。

“春生倒是询问过我关于钟表行的事儿，那老板姓程吧？”老板反问我。

“对，叫程善，女儿叫程子怡。”我答。

“春生问开那样一个钟表行赚不赚钱。”老板撇嘴笑了下，然后说：“我当时还跟他说，傻孩子，人家卖一块洋表，就够咱累死累活几个月卖出的烤鸭钱了。那岂不是一年来两个客人买表就行？当时春生这样说的，那段时间他还老坐在门口瞧，瞧完了跟我说，他又见几个客人进了钟表行，都是生意，差距这么大。咱这儿客人多，可利润少得可怜。”

“看来春生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