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代目？您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在摄像头里看到了进入基地内的首领，端着泡面脚踩代步机的强尼二有些意外。

“啊啊，我想要去基地里尝试一些新东西……话说你怎么一大早就在吃这些？”基地内有暖气，在跟人交谈的同时，纲吉将穿着的大衣脱下，搭在手臂上。

“呃，比较方便？我有想尝试的东西，昨晚通宵都在改造调试呢。”强尼二哈哈笑了笑。

“注意休息啊。一会儿我帮你做点午饭好了，有什么想吃的？”二人一齐朝电梯方向走去。

“我想吃点日本特色的料理，十代目！”知道自家首领的厨艺还不差，强尼二果断说出请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那就拜托你把食材准备好吧，稍后用广播提醒我。”

“好的。您要去哪一层？”二人进入电梯，强尼二站在按键边，询问道。

“训练室。”

“好的，那么……训，训练室？！您要活动身体？”强尼二下意识摁下楼层键后，大吃一惊，手里的泡面差点洒出。

“年轻时的我不是开发了一套爆发力很强的X-burner吗？我也想试试。”

强尼二愣了愣，他是真正数次现场观摩过年轻的沢田纲吉使用这一强爆发输出，甚至参与过隐形眼镜和耳机设计及调整的技师，见纲吉虽然轻松微笑却显然是认真表达意见，便连忙道：“我记得您的招数以零地点突破和零地点突破·改为主，和年轻时的您方向不大相同吧。”

和十二年前以柔性感性火焰为主要输出手段，从小春那里获得X-burner灵感的沢田纲吉不同，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在和Xanxus结束指环争夺后，便未有再经历烈度堪比那晚爆发极限的战斗，目前的他短期进步速度并不如年轻时的那个自己。这十二年间，纲吉始终延续两个初步掌握的招式深入开发，除了能大面积瞬吸火焰以外，还能做到瞬发凝冰，阻挡近距离射击。

这些战斗能力对密鲁菲奥雷不是秘密，跳槽到彭格列侧的现技术部副部长斯帕纳一度用纲吉的这两套战斗信息为蓝本，改造了全新的帝王莫斯卡，而白兰·杰索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拉到这边来后，引导它仿效纲吉，成为吸收火焰的现象媒介。

“是那样没错，不过学学新招式也不错嘛。”

这样吗……？

“那么，您是否需要我为您准备一套全新的耳机和隐形眼镜？”

“先试试看我能不能自动平衡左右炎压吧。”纲吉笑了笑，“如果搞不定，再靠设备帮忙。不过你不用急着放下你的计划给我做这些，我目前也没太多机会用上。”已经很少有战斗需要他亲自动手了。

“这样啊，不论如何，尝试这个招式时，还请您多加小心，年轻的您初次实验时就把训练室撞出很大的一个洞呢。”

“哈哈，我会注意的。”

“那么，祝您武运隆昌。”强尼二鞠了个躬，他先抵达自己需要前往的楼层。

“一会儿见。”

电梯门缓缓合拢，纲吉面色重归平静，没什么表情时的脸看起来比学生时代的自己要冷漠不少。他伸手掏向裤口袋，取出橘色奶嘴，熟练地拿起银链给自己挂在脖颈上。

数分钟后。

纵然强尼二对基地的硬度相当自信，在他吃光泡面的同时，地面还是震颤了起来。强尼二额冒冷汗，不断对自己说没事没事这一招威力就是这么大习惯就好来安慰，脑袋里却自然而然回忆起了先前年轻的纲吉在这里头测试时做出的损毁，在入江正一的匣兵器梅洛尼基地里造成的极大破坏，以及最后正面硬吃了一发X-burner的大魔头白兰直接被吞没的场面。

……他吞了口口水，站起身，抱着空荡荡的泡面盒连忙朝电梯口冲去。

还，还是回会议室确认一下基地情况吧！

并不了解强尼二内心纠结的纲吉放下手，冰块飞速融成一滩水，迅速蒸发干净。平日里他将零地点突破作为输出方式，微操火焰的技巧锻炼得格外精细。和十二年前的自己用X-burner把自己炸到墙壁上不同，他能敏感调节后方柔性炎压大小，再适时发射刚性火焰，不过这到底还是不如有机械辅佐，汇报数值起伏那般精准，在发射的瞬间，身体还是飞离了原地，应变上经验颇丰的他猛地凝出平滑的冰柱，安全地保护住了自己。

没有人比释放这一招的自己更清楚这一招杀伤力的水准，纲吉哑然注视自己在训练室留下的新痕迹，心里连连夸赞年轻的自己比现在的自己要来得聪明。

比他还要提早数年就顺利通过了指环的继承仪式，依靠超直感灵活掌握这两重火焰，从好友们的话语里获得灵感，创造出究极至胜的大绝招。